中国这片古老土地上的人，向来不信天命。总觉得有事就得想办法。哪怕天上下刀子，也要想到用什么样的石头能挡住。要不是日子逼得太紧，谁愿意搅进这天灾地祸的麻烦事？可大洪水来了，挡得住吗？看着江水决堤，村子泡在水里，牛羊屋舍全都漂走。挡不住，谁也挡不住！但放任不管，不是中国人的性格。简单讲，如果西方靠着祷告、赎罪寻安慰，中国只有一条路，干。

早期的华夏，崇拜阳刚力量。水来的时候，鲧去堵，堵不住，儿子大禹换个法子疏导，终于治住了，这说法本身就硬气。哪怕治水不成全家断子绝孙，也认了！传说归传说，考古发掘一搭一档，也能找点痕迹。大汶口、龙山那些遗址，层层淤泥，夹着枯骨、陶器、兽牙，谁能说和洪水没点关系？有时候想，这就是最不服输的基因。

天上下洪水的故事，东西方都有。凡是大灾，要么是神惩罚人，要么神和魔打架闹出来的祸。此外也没几句交代原因。苏美尔人写吉尔伽美什，说神觉得人多了烦，洪水一刷，干净。以色列人写圣经，指明人间乱七八糟，所以上帝发怒。弄得人害怕极了，只能祈求一点恩典。

但再往下深挖，会不会其实还有别的说头？比如，《以诺书》，说天使勾搭女子，生出来一票怪物，结果天怒人怨，神也烦得紧。于是大洪水一来，全洗掉，也不全为人类负责，有时更像给天庭收拾烂摊子。有意思的是，古人讲这些的时候，并不急着说清楚具体怎么个罪孽深重法。似乎灾祸本身，是人生不可避的考验。就算避不过去，还必须硬扛，不能等天来救。

中国神话更复杂些。山海经、封神演义一大堆，神仙打群架，天塌地陷，洪水泛滥。共工一怒撞倒不周山，直接改了地貌。天倾西北、地陷东南，水就从天上倾盆扫下来。怎么旧神神话越来越少了，后来的故事渐渐落地？从盘古劈天地、女娲补天到大禹治水、舜帝屠蛟，越往后越像是人自己折腾。莫非是天壤已经断了？毕竟颛顼绝地天通，天地再无来往，神魔下不来，人上不去，麻烦也慢慢归于平常。

蒙曼曾经说，历史不是一根线，而是个纠缠无序的网。每一个民间流传的洪水神话，既受天意左右，也受人意推动。或许神和人都弄不明白究竟哪头更有劲。再说回来，研究这么多洪水故事，到底有什么用？难道仅仅是找乐子？未必。去读李白那句“黄河之水天上来，奔流到海不复还”，他看到的其实一种极端震撼的自然异变。大地动、河道改，天也像泼了下来。跟科学解释哪个对？这会儿先别较真。

现代人跳出来看，很多灾害其实有迹象。气候、板块运动、陨石撞击、大规模火山爆发，都会搞得天翻地覆，当年肯定没人说得清。不过现代网络流传的月球说有点意思。怎么月亮和昔年洪水挂上钩？月亮近了，地球水气剧增，或许会暴雨如注。可这不是天方夜谭吗？要说神话纯属虚构，也站不住，有些细节总是让人反复怀疑，难道古人真见到过匪夷所思的事？这点谁也说不明白，反正大家都在猜。

日本天文学家木内鹤彦曾两次发现新彗星，还在网络上传出“穿越濒死”的故事。据他说，人类的重大洪水来自一颗因地球引力接近并泻入大量水分的彗星。彗星解体，冰化为洪水，地表都没了几个高处。诺亚方舟漂着，里面圆桶、三球设计，就像现代陀螺仪香囊。乍一看像天方夜谭，可人家是搞天文的，谁又知道有多离谱。明明一口气说完这套，还有点欲罢不能。对此观点到底该不该信？有点犹豫。

洪水席卷全球，南方江河之名江水成灾，用共工这两个字一合就全明白。江、洪，有水而能盛，那都是水神所作。这种说法好像合理，可实际是不是碰巧？没人敢打包票。汉字像是一个个密码，里面藏着说不尽的故事。学中文，随口拈来这些典故，怎会觉得单调枯燥？

但话说回来，历史未必都让人通透。洪水神话、月球说、彗星说、气候巨变，每个都像一出戏。你问别人信哪种，十个人，八种答案。其实哪种真相，早淹没在暗流涌动的记忆洪水里。上万年一场大劫，到底留下多少痕迹，没人见过，谁敢保准？只有偶尔从田野考古、天文异常、汉字指指点点里，搁一脑袋胡思乱想。

论及史前高等文明，亚特兰蒂斯、饲养恐龙、漂向金星，说出来真有点羞涩。远古人类是想象力爆棚，还是拖着碎片记忆不放？科学角度有点扯，但神话总比文言无味。4000年前也好，15000年前也罢，故事搅在一起没人理得清。史学家、天文学家、小说家、说书人，放在一起，哪个也服不了哪个。说实话，也许连真理本身都怕被这么反复折腾吧！

不过大洪水不是只吓唬孩子的随机故事。它流传千年，被民众置于心头，是因为灾害来临时，谁都得有个念想。不是求天救，而是找出路；不是坐等神罚，而是琢磨人怎么活下去。这中间到底搀杂多少误解、期盼、无奈，谁能分清？古今中外、神话现实，一层叠一层，杂糅成人类自己的洪流。

总之，历史没必要拆穿个底朝天。大洪水的谜团不过是个壳，真正重要的都已在里面发酵。这样一来，谁还会在意答案？每个人听完这样的故事，能联想点自己的事，足够有趣了。